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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毅传书传说

    岳阳“柳毅传书”的传说是一部既具思想性，又具艺术性的中国优秀的民间文学作品，是中国六大民间传说之一。不仅在国内影响巨大，而且波及世界。

    柳毅传书故事的原型来自“洞庭湖的传说”。“洞庭湖的传说”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：相传很久以前，东海龙王带爱女三公主同赴王母娘娘的瑶池宴会。三公主不小心打破了王母的宝杯，王母大怒，定要将三公主贬到凡间受苦。龙王爱女，便派龟相往人间，欲寻觅一户殷实的人家让三公主下嫁。谁知龟相仓促之间，误选了洞庭之野拥有800里庄园的清百万之子为婿。三公主来到清家，岂料清公子竟是个呆子，而婆婆和小姑又十分刁钻狠毒，对龙女倍加欺凌折磨，使龙女受尽苦楚。一日，三公主在荒野牧羊，巧遇上京赶考的书生柳明英。柳见其面容憔悴，问清情由，即劝其修书并主动为之传书。柳按龙女指点的方法，循君山橘井下海，将书呈与东海龙王。龙四太子得知姐姐的苦难后，立即飞往洞庭救回三公主，并将为富不仁、作恶多端的清家800里庄园沉没为洞庭湖。

    唐人李朝威的传奇《柳毅传》源自“洞庭湖的传说”。

    首先，《柳毅传》故事中的主人公柳毅、三公主等原籍都在湖湘。如开篇便云：柳毅“应举下第，欲还湖滨”；又：“毅乃大王之乡人也”;再：柳毅“到乡还家，乃访于洞庭”。《传》中仅一处写到“还吴”，这里的“吴”所指的不是江苏，而是岳阳。因为岳阳东汉末年和三国时期属吴。《三国志》载，东汉建安十九年（214），鲁肃赴关羽之单刀会于益阳，议定孙、刘以湘江为界，江东属吴，江西属蜀。因此，岳阳成了东吴的前沿阵地，于是守巴丘的鲁肃便于此修建城池，建阅军楼（岳阳楼的前身），训练水军与蜀抗衡，直至三国归晋，岳阳有70余年归入东吴版图。因此唐代以来的不少文人在岳阳楼、洞庭湖的诗中称岳阳为吴地。如孟浩然诗“莫辨荆吴地，唯余水共天”，杜甫诗“吴楚东南坼，乾坤日夜浮”，刘禹锡诗“水乡吴蜀限，地势东南庳”，宋陈与义诗“来登吴蜀横分地，徒倚湖山欲暮时”，等等，举不胜举。清《巴陵县志》载：“吴王庙在城内县治东北。祀吴王孙权。”至于洞庭龙女三公主、洞庭龙王的祖籍就清楚了。

    其次，唐代传奇取材“尚不离搜奇记逸”。人们将自唐初以来，从民间故事到文字记载历经取舍而流传下来的“传写奇事”的小说体作品，约定俗成地泛称为“传奇”。唐代传奇经历了漫长的演变过程。鲁迅先生《中国小说史略》说：“六朝时之志怪与志人的文章，都很简短，而且当作记事实；及至唐时，则为有意识的作小说，这在小说史上可算一大进步。”虽说唐人已是“有意识的作小说”，然而仍多未脱离“记事实”的窠臼，离不开真人逸事的影子，“柳毅传书”的传说，也应如此。

    其三，岳阳史籍记叙“柳毅传书”故事较早，与故事相关的遗址、遗迹、地名较多。北宋范致明《岳阳风土记》载：君山“有井曰柳毅井”。又曰：“洞庭，洞府之庭，上有洞庭真君庙堂。”此后，岳阳的府县志书都有关于柳毅井、传书亭、洞庭庙的记述。明代初期，吴廷举有《传书亭》诗：“牧羊坡上遇青娥，为托传书意若何？颙望直穷寻橘树，莫道遥隔洞庭波。龙宫子弟缄方启，尘世郎君福以多。留得旧时仙迹在，井泉香洌出山阿。”清代《巴陵县志》对柳毅井记述更详：“柳毅井，一名橘井，井边有刺橘大可数围，空灵古拙。井出口丈许，有片石底，凿数孔以通泉，石下深不可测。”与柳毅传书的民间传说相关的还有塌西湖、落嫂墩、咬梳岭、沉金家等地名。

    柳毅乐于助人，见义勇为，是岳阳精神中“乐善品德”的代表，宋以后，湖区人民便将他供奉为洞庭湖神。《巴陵县志》和《洞庭湖志》均载：“洞庭湖神相传为柳毅。其神像赤面獠牙朱发，狞如夜叉。”岳阳亦有“柳毅为何成了黑脸大王”的传说故事。

    由于《柳毅传》的影响，历代戏曲、民歌演唱不绝。宋杂剧有《柳毅大圣乐》。金院本诸宫调有《柳毅传书》。元代尚种贤有《洞庭湖柳毅传书》。明代，徐渭《南词叙录》辑录的南戏剧目有《柳毅洞庭龙女》戏文，黄说仲的《龙箫记》。上述诸剧故事情节与《柳毅传》相似。此后，以其故事花样翻新者还有明代许自昌的传奇《橘浦记》。清代李渔更将之并入元人李好古的《张生煮海》而折中之为《蜃中楼》。近现代，京剧有梅兰芳演出本《龙女牧羊》。越剧《柳毅传书》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拍摄成电影，不仅国内长期播映，而且流布海外。此外，全国不少地方剧种各有演出本。至于洞庭湖区，更是百花齐放，巴陵戏有《龙女牧羊》，岳阳花鼓戏有《柳明英修书下海》，岳阳花鼓戏、长沙花鼓戏有《八百里洞庭》，歌剧有《龙女的故事》，等等。

    因为近千年的演唱，使这个故事几至家喻户晓，童叟皆知。所以，鲁迅先生《中国小说史略》在谈《崔莺莺传》对后世影响巨大时写道：“唐人传奇留遗不少，后来煊赫如是者，唯此篇及李朝威《柳毅传》而已。”由于这个故事既是与中华民族图腾“龙”有关的传说，又与邮传书信相关，自1998年以来，国内外曾三次印刷成邮简、邮票：1998年11月12日，邮资邮简一套两枚，面值520分，为国际邮资邮简，邮简正面图案为“柳毅传书”。2000年，为纪念中国农历龙年，许多国家选用龙的各种故事、传说、民俗，发行龙年生肖邮票时，远在非洲的加纳共和国发行了一套12枚“柳毅传书”纪念邮票。2004年，国家邮政局发行了一套4枚的民间爱情故事特种邮票“柳毅传书”。此外，还有连环画出版流传。

    由于多种艺术样式的借鉴与改编，故事更趋丰富多彩，人物形象更加丰满突出，使之成为中国民间文学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，中国六大民间传说之一，而深受国内外民众欢迎。

    岳阳“柳毅传书”有多种版本，这里摘要介绍五种，其主旨多是歌颂柳毅（柳明英）见义勇为、乐于为善和洞庭湖是怎么形成的。

    1.洞庭湖的传说。

    相传很久以前，洞庭湖一带本是一片肥田沃土，这里有一个豪富非凡的大财主，人称“金百万”，方圆800里的土地都是他的财产。

    那一年，王母娘娘举行蟠桃盛会。东海龙王带着三公主来赴神仙会。哪知在宴会上，天蓬元帅见三公主美貌，竟然动手动脚。三公主一惊之下打破了王母的玉樽，因而激怒了玉皇大帝。玉帝下旨责令东海龙王将三公主贬下人间受苦赎罪。

    龙王虽然心疼爱女，但慑于天命，只好叫龟丞相到人间选一个好人家嫁三公主。龟丞相只以为家道豪富便可使公主少受苦难，就把三公主嫁到了金家。哪知这金家婆婆为人歹毒刻薄，小姑奸诈，丈夫是个白痴，所以三公主到了金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。三公主在前面扫地，小姑在后面悄悄撒灰；三公主烧饭，小姑偷偷把小虫丢进菜里，还时时调唆母亲打骂三公主。金家婆婆听信女儿的话，把媳妇赶出了家门。三公主白天孤零零去放羊，晚上回来还要挑满缸里的水。不到一年光景，三公主被折磨得皮包骨头，不成人样。

    正当三公主哭天无望的时候，遇到了进京赶考的柳毅。柳毅对三公主的遭际非常同情，便设法为她传书到龙宫。龙王听说女儿受苦，自然心疼，就派了儿子去拯救三公主。

    这天，三公主放羊回来，正准备去担水，忽然看见水缸边长出了一对绿竹笋，那竹笋高出水缸半尺，笋尖上源源不断地喷出水来，很快把水缸注满了。三公主心里明白：那竹笋是自己兄长的两只角。柳相公一定是把信送到了，自己回龙宫有指望了。

    金家小姑看见嫂嫂放羊回来，不再愁眉苦脸。没见嫂嫂挑水，缸里也不见空，觉得很奇怪，就到厨房去看，当她看到那两根竹笋往外喷水时，心里很不痛快，就跑过去用手去扳，手扳不动就用柴刀去砍。一刀砍下去，可不得了！只听见山崩地裂一声响，长竹笋的地方立刻出了一个窟窿，一股水桶般的大水柱冲天而起，把小姑连水缸一起冲得无影无踪。紧接着，电闪雷鸣，房倾树倒，地面一块块地往下陷。不到三个时辰，金家周围方圆800里全部沉陷下去，变成了一个大湖。后来，东海龙王就派他的小儿子来管理这块地方。这就是洞庭湖。

    2.丘山府己陵县。

    从前岳州府叫做丘山府，巴陵县叫做己陵县。为什么改成岳州府、巴陵县呢？说是柳毅传书的事情引起的。

    相传，龙王的三公主在龙宫失手打破了玉宝杯，龙王一气之下，把她贬到凡间受苦，嫁给一个姓金的大户人家。金家的婆婆和小姑对她百般虐待，动不动就打就骂，三公主忍饥挨冻，受尽折磨，度日如年。有一天，三公主在君山后面的湖坪里放羊，一个过路的相公柳毅看见她唉声叹气，十分凄惨，便问起她的身世。三公主对他诉说之后，柳相公起了怜悯之心，自告奋勇替三公主下海传书求救。龙王龙母没想到三公主在凡间如此受苦，都伤心得不得了。龙王更是大发雷霆，旋即派虾兵蟹将前去报仇，水淹金家。龙王交代他们用指甲蘸点水弹几下就行，但是虾兵蟹将看到金家如此恶毒，一气之下忘了形，弹了几点之后还不解恨，最后索性将一大瓢水都泼落了。这下就淹了十几个县，丘山府己陵县也被淹了。

    不知过了好多年，后人又在洞庭湖边的高处重新筑起城来。城筑好后，担心再遭大水，好多人都说，原先丘山府己陵县的名字太轻，土不多，压不住大水，这回要改一下。如何改呢？有人出了个主意，将“丘”和“山”两个字摞起来，土就多些；另外，将“己”字封当，再在中间加一坨土，使名字更重。这样就成了岳州府、巴陵县。由于改了名字，土加重了，这里就再也不怕洪水淹了。

    听老人说，在洞庭湖上行船，要是碰到好天气，湖面上还隐隐约约看得到好多房屋，那就是古代己陵县的县城呢。

    3.柳明英龙宫传书。

    相传，洞庭龙王有五个女儿，其中三公主不但长得美丽，而且斯文善良，她十分厌倦龙宫的枯燥生活，羡慕人间男耕女织的美好生活。龙王知道了女儿思凡的心事，便命蟹神到人间去查访，为女儿找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。

    蟹神查遍了9省18州，最终在潭州城西门外，见一户人家门前晒了12盘珍珠、玛瑙，心想一定是富豪之家，于是回报龙王将三公主嫁给了金家。

    三公主到金家一看，金三保原是个不满8岁的娃娃，所谓珍珠、玛瑙，原来是发了霉的绿豆、红豆。而且婆婆非常刁钻狠毒，新婚未满三日，就要三公主下厨做饭。此后经常找三公主的茬儿，调唆公媳之间关系，在饭菜中放腥臭的小虫陷害三公主，后来，又逼三公主担水、磨面、牧羊，将善良的三公主折磨得骨瘦如柴。

    一年冬天，三公主冒着凛冽的寒风在柳家山牧羊，偶遇诚实、厚道的书生柳明英，他正上京赶考。柳问清情由，便催促三公主即速修书，愿为她传书龙宫。柳怀揣三公主修下的血书，按照其指点的路径，来到洞庭君山，找到橘井，便用三公主给的金钗敲树三下，井中立即出来一个武士将柳接到龙宫。

    龙王观书，大声痛哭，惊动了其弟火龙钱塘君。钱塘君化作一条赤龙飞往潭州，霎时救回了侄女。钱塘君硬要将侄女许配柳明英，被柳婉言谢绝。

    柳在龙宫虽只呆了3日，人间却过了3月，误了考期。正郁闷间，忽有人登门做媒，并说这门亲事包你满意。柳仔细一看，原来媒人就是蟹神，于是，柳明英与三公主结为了夫妻。一年后，生了个小宝宝，后来，他们回到洞庭湖，洞庭龙王便把龙位让给了柳明英。

    4.柳毅井。

    传说，古代湖广潭州有位书生柳毅，往京城长安考试，不幸落第而归。忽然，听见路边传来了哭声。定睛一看，原来是一个衣衫破烂的姑娘在荒野牧羊。柳毅问她为何哭得如此伤心。姑娘见柳忠厚诚恳，便告诉他：我是洞庭龙宫的三公主，父母把我嫁给了泾河龙王的次子，谁知泾河小龙是个无赖，尽干坏事，我劝阻他，他反迫害我，叫我终年在荒野牧羊。柳毅劝她修书告诉家人。三公主说，路隔千里，下湖艰险，谁愿为我送信。柳毅慨然允诺，力促龙女修书。

    柳毅怀揣龙女的书信，照其所言，在洞庭君山找到社橘，将龙女给的丝带系在树上，然后轻轻敲树三下，忽然，树下现出一井，井水翻腾，当即上来一个武士，引柳毅到了龙宫。至今，传说中的这口通向龙宫的水井还在君山岛上。

    5.塌西湖的传说。

    岳阳市华容县西北面有个大湖，名叫塌西湖，属古洞庭湖的一部分。据说这儿原有座古城叫曹州府。关于它的来历，有段神奇的传说。

    相传很久以前，东海龙王做寿，天上的神仙、水中的水族都来庆寿，玉帝也托金星仙人送来了一只“御龙杯”。龙王正拿着御龙杯饮酒，不料，在后宫玩得高兴的小公主兴冲冲地跑到父王跟前，恰恰碰了龙王的胳膊，玉杯落地，摔得粉碎。众仙大惊失色，龙王吓得面如死灰，抱起公主就哭，说：“死期到哒！”但龙王爱女，将小公主变成一条小鲤鱼放出了宫。

    小鲤鱼不知游了多少年月，游到一口池塘边，快饿死了。这天夜里，有个道人从塘边经过，就把她捉起来，口念咒语，将她变成了个美貌女子，来到人间。不久，就嫁到曹州城里一个大户人家做三媳妇。

    这家婆婆非常刻薄，请几百长工种田，却要三个媳妇轮流做饭。大媳妇很嫉妒，二媳妇比较善良，三媳妇是龙女，聪明能干。大媳妇专门使坏，怂恿刁钻的婆婆整三媳妇。三媳妇的丈夫是个呆子，结果她被婆婆赶到荒野搭个棚子牧羊。虽说二嫂照顾她，生活仍很艰苦。有次丢了只羊，婆婆硬说她偷吃了，将她毒打一顿，打得只剩一口气。

    数年后，龙母思念龙女，就变成一个叫化婆婆到人间看望女儿。见此情形，回龙宫后便向龙王哭诉。龙王托梦女儿，说即日将水淹曹州城。第二天，忽见天昏地暗，龙女知道父亲救她来了。她想曹家二嫂善良，不能冤枉好人，想喊她，又怕惊动婆婆。于是灵机一动，一口气将正在梳头的嫂子的梳子吹落到地上，自己变成一只小狗衔着梳子便往外跑，嫂子尾随追赶到城外的一个土岗上，忽然天崩地裂一声巨响，曹州城沉塌了，变成了一个大湖。这就是塌西湖，湖中有座土岗，人们称之为咬梳岭。

    岳阳传唱的龙女“十二月牧羊”也有多种版本，限于篇幅，仅介绍一种：

    正月放羊正月正，孤苦伶仃君山行。羊群嗷嗷前头走，奴在后面泣声声。

    二月放羊是春分，百草抽芽发嫩荪。绵羊不吃东山草，赶到西坡苦奴身。

    三月放羊是清明，修书拜上海龙宫。奴家本是龙王女，为何逼我配凡人。

    四月放羊四月八，早放绵羊晚织麻。日间放羊三百只，晚织长麻八两八。

    五月放羊是端阳，蚊子跳虱闹忙忙。轻轻把奴叮一口，犹如快刀断肝肠。

    六月放羊热忙忙，天宫降下大太阳。绵羊放在高山上，晒起奴家没处藏。

    七月放羊七月七，丈夫催奴把麻织。粗的织得头丝大，细的织得认不清，还骂奴家不细心。

    八月放羊是中秋，丈夫打我泪双流。秤杆打来犹自可，秤砣打来血奔心，何日才不受苦刑？

    九月放羊是重阳，百草焦枯羊不尝。幺姑骂说羊太瘦，丈夫骂奴懒婆娘，两泪汪汪泪成行。

    十月放羊是立冬，门前吹的刺霜风。姑姑房中烤炭火，苦了奴家受霜风，何日才能回龙宫？

    十一月放羊雪满天，我夫上盖棉被还盖毡，盖了千层还说冷，奴家和衣雪上眠，一家何日得团圆？

    十二月放羊又一年，洗手焚香禀告天。双膝跪在尘埃地，保佑奴家又一年。

    关于柳毅传书的传说，还有许多实物资料予以印证：

    在岳阳，现存有柳毅井、传书亭、柳毅传书石雕群、柳毅街、洞庭庙、国画、扇面画、石刻线描图、小镜盒装饰图、竹雕、“柳毅传”碑刻、“柳毅传书”连环画。

    戏曲剧本除宋杂剧《柳毅大圣乐》、金院本《柳毅传书》、元尚仲贤《洞庭湖柳毅传书》、明南戏《柳毅洞庭龙女》、《龙箫记》、《橘浦记》，清《蜃中楼》外，近现代有《柳毅传书》越剧已拍成电影，《龙女牧羊》、《柳明英修书下海》、《八百里洞庭》、《龙女的传说》等约20多种，以及民歌《十二月牧羊》多种版本。

    “柳毅传书”的传说，是一份优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。首先，岳阳柳毅传书传说塑造了深受人民敬重和喜爱的“书生柳毅”（柳明英）的形象。柳毅体现的见义勇为、乐于助人的精神已成为岳阳精神的一部分。龙女知恩图报的品德和敢于冲破封建桎梏追求婚姻自由的精神，真实地表现了古代妇女的思想和愿望。故事通过丰富的想象，给洞庭湖的形成赋予善与恶的演绎，热情讴歌正义，无情鞭挞邪恶。

    其次，岳阳的民间口头文学作品很多，而岳阳柳毅传书最具代表性。在岳阳柳毅传书传说中，人物形象丰满，个性鲜明，不仅代表了湖南民间口头文学的最高水平，也堪称中国民间口头文学的珍品，集中表现了民间口头文学的许多特点。因此，不少研究者将它与《梁祝姻缘》、《孟姜女》、《牛郎织女》、《白蛇传》、《董永与七仙女》誉为中国“六大民间传说”。

    第三，岳阳柳毅传书传说，由于是口耳相传的民间口头文学，在不同的时间、不同的地域流传，传承人会根据自己的好恶与记忆程度，对传说的内容随意增删。由此，不同的流传区域产生了不同的版本，这也是岳阳柳毅传书传说的主要版本日臻完善的重要原因。

    第四，它的民众性，首先表现在岳阳柳毅传书传说的表现方式是民众所喜欢的，茶余饭后，旅游休闲，民众聚集一起，讲述者侃侃而谈，听众凝神恭听，其乐融融。其次表现在讲故事这种休闲活动不需要任何条件，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听，讲述者就可以随时展开。再次表现在民众对内容的喜爱。见义勇为，扶助弱者，助人为乐，知恩图报，是中华民族千古以来提倡的美德，符合民众的心理，易为人们接受。

    “柳毅传书”保存了岳阳人民一定历史阶段的生活心理状态与民俗民情，展示了岳阳古代人民健康的价值观，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。

    传说中主人公柳毅的乐于助人，见义勇为，扶弱锄强；龙女的知恩图报，追求美满婚姻；龙太子、钱塘君的疾恶如仇；伯娘的善良贤淑，不仅是岳阳历史文化的精髓，也是湖湘文化和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社会，都是永远值得弘扬的美德。

    岳阳柳毅传书传说已经流传了一千多年，而且还将流传下去，其间经过民众集体性的再创作，使其日趋完善，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。传说中主人公身上体现出来的许多传统美德，也将随着这个传说的传承而永远传承下去。

    岳阳柳毅传书的传说，是湖南民间口头文学的珍品，代表了湖南乃至中国民间口头文学的最高水平，为其他艺术门类提供了再创作的重要素材。岳阳柳毅传书传说，主题思想突出，人物性格鲜明，故事结构精彩，人物心理刻画细腻，堪称中国民间口头文学的经典。千百年来，不仅深受民众欢迎，也受到其他艺术门类艺术家的青睐。对于了解中国民间口头文学产生的地域、原因、流传过程中的变异情况、发展变化的规律，都提供了研究的科学价值。

    岳阳柳毅传书的传说，集中了中国民间口头文学的所有特征，如思想性、口头性、集体性、变异性、多样性、民众性等，这些特征，在岳阳柳毅传书传说中都有体现，为搜集整理民间口头文学，传承发展民间口头文学，提供了一个值得借鉴的蓝本。

    2008年，柳毅传书传说被确定为湖南省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项目。岳阳市君山区文化馆为该项目的保护主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