泸溪县位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东南部,泸溪苗族挑花主要分布在县境的八什坪乡、梁家潭乡、潭溪镇、洗溪镇、浦市镇、白沙镇等苗族居住密集的边远山区,以梁家潭乡和浦市镇较为完整。
湘西苗族挑花,当地俗称“数纱”,是湘西民族地区最为古老、最具民族特色的工艺美术品之一。它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强烈的民族色彩。从苗族挑花艺术奇特的造型,及充满原始色彩的纹样中,不难发现它所产生的时代和演变的源头。
从现在的湘西苗族挑花的纹样中,可看出南北原始先民相同的“初生文化面目”,与北方仰韶等地出土的陶罐纹饰相比较,有惊人的相似之处。其表现形式、造型手段基本一致,塑造物象都是用直线、斜线、折线、波纹线组成方格纹、锯齿纹等几何图形表现。如马家窑文化出土陶罐上的蛙形纹饰与苗族挑花纹样的“蟾蜍花”,无论是造型上还是表现形式上,都十分相似。
湘西苗族挑花艺术的形成和发展,与其生产生活方式、传统的风俗习惯以及神话故事传说,有着十分密切的渊源关系。它们相互交融在一起,积淀成为一个综合的艺术形态。
据考查,湘西苗族挑花纹样多达50余种,大致可分为四大类型:一为氏族崇拜纹样,如“枫叶花”、“蝴蝶花”、“蟾蜍花”等;二为图腾崇拜纹样,如“狗纹花”、“葫芦花”;三为自然崇拜纹样,如“阳球花”、“葛藤花”、“珍珠花”等;四为吉祥纹样,如“福寿花”、“年鱼花”、“龟寿花”、“龙凤花”等。
每一个类型的挑花纹样,都有一个动人的传说,都记载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。“枫叶花”和“蝴蝶花”是泸溪苗族女性头帕上的主要纹样,一般显露在头顶中央位置,它反映了苗族人民对枫叶、蝴蝶的氏族崇拜意识。
湘西苗族挑花艺术,源于我国古老的编织工艺。挑花纹样是由无数个“十”字单纹严密组合而成,故在苗族地区俗称“十”字数花。纹样的挑绣方法是采用原始的疏经密纬(即竖数3根纱,横数4根纱),遵循从纹样中心向外挑绣,最后又回到纹样中心的工艺程序往返进行。单个“十”字形纹不允许重针,以求达到正面纹理清晰、反面纹理平顺的装饰艺术效果。
湘西苗族挑花的用料、用具为家织布,一般是苗民自己纺纱织成,多为黑白二色。针:一般约长3~4厘米,用于穿线。线:一般为黑色线,也有彩色线。挑花作品有头帕、围裙、枕头帕、门帘、帐帘、堂心被、荷包、鞋子等。
湘西苗族挑花纹样挑绣时没有底稿,需要借“本”。这个“本”上的纹样,大多是由本家世代传承遗留下来的。其严格的挑刺方法和纹样组合十分均衡、规范。图案构成的特点是中心纹样为四方连续,连纹多二方连续,看似简单,实则繁杂,所以姑娘们在刺绣挑花纹样时,必须仿照“本”上的针脚走向变化,弄清何时起针,何时收针,否则很难挑绣出一幅完整的组合图纹。因此,在苗家山寨里,经常会遇到母教女、婆教媳挑花的动人情景。
苗族挑花的代表性传承人有:
梁富姐:女,梁家潭人,生卒年不详。
向金四:女,梁富姐之女,从母学艺,生卒年不详。
张芝秀:女,1949年生,梁家潭乡人,向金四之女,从母学艺。
张美蓝:女,张芝秀之女,从母学艺。
张芝秀是梁家潭乡有较大影响力的苗族挑花传承人,对挑花纹样的研究颇有心得。现收集、整理、创新挑花纹样100多种。经县级专家委员会确认为挑花第三代传承人。
许多挑花艺人远嫁他乡或移居到周边地区,她们都给当地带去了挑花艺术,丰富了当地的民间艺术。
湘西苗族挑花饱满、浑厚的造型,富于变化的几何图样,虽然经过几千年的传承演化,也没有失去原始古朴的风采,反以其诱人的艺术魅力,一代又一代相传。它是苗族人民共同创造的结晶,真实地反映了他们的精神信仰和自然崇拜。
一、苗族挑花的基本特征
1.审美的独特性。挑花纹样是根据这一地域的民俗风情、宗教信仰、传说故事、心灵意愿形成的。各种不同的纹样都反映出不同时代、不同时期苗族人民对物质生活和精神文化生活的寄托。
2.创作的大众化。苗族挑花艺术是千家万户都可以学的,它不分老少,不限年龄。
3.广泛的适用性。挑花的艺术作品可以用于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,如服饰、床上用品、餐布、包装、沙发靠垫等。
湘西苗族挑花在艺术上的成就很高,一直受到国内外民间艺术专家学者的青睐,成为研究、探索的对象。它具体与抽象兼有的艺术形式,朴实而单纯的对比色彩,神秘而古老的几何图形,是现代工艺美术设计家学习、借鉴的蓝本。
二、苗族挑花的基本价值
1.独特的文化价值。湘西苗族挑花艺术保留完整,除因地处偏僻、交通闭塞、经济滞后外,还与当地的习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苗族挑花艺术品,既是服饰和生活的需要,又是男女珍贵的定情信物。它蕴涵着苗族人民的宗教信仰、生活习俗、故事传说,是历史长河中优秀文化的积淀。
2.经济价值。
3.收藏价值。挑花纹样保持着原始古朴的风味。
2008年,湘西苗族挑花被确定为湖南省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项目。泸溪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为该项目的保护主体。 |